作者:山野枝子
仲夏的中午,吃过午饭后,独坐在小院落里,天上正在下着雨,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想起了听雨,听雨声,好像这雨声有一种言语或者是音乐的声音。于是,想到了要记录下来,把内心的感受写出来。脑海里只浮现了余光中的《台湾听雨》的这篇散文的名字,只在印象中觉得很美,具体的词句一时一句也想不出来。总觉得今天这雨,在这小院落里下着的小雨,滴落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时间,心情的不时变动,感觉的不同声音,体会这声音非常特别,有如一种与不同的诉说和不同的乐章。
这个小院处所特别。她坐落在闹市之中,却在安静的一隅,没有嘈杂的市场,只听见不远处火车奔驰的声音,没有汽车的喧鸣。这一片是新开的城乡结合部的新区,或者说是城市拓展的新农村,是一片不算别墅只是一个个单独的小院的小区。入住的人员不多,而且入住的人家在家人员也不多,所以显得很安静。
小院的面积不大也不算很小,有八十平方米左右。小院都被用花岗石铺砌了,在院外的两个侧面的通道上栽植有一些树木和种植有蔬菜;在小院内的花池中栽种了不同的树木,在院里的地砖上摆放了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花盆,栽上了各色各样的花草。因为树木、花草、蔬菜的高低不一,大小不同,叶片和叶幕也自然不同,雨点打上去的声音也就各异,加之雨滴再从叶片上滴落下来,打到地面上的声音又是各不相同,这众多的声音,有如一场长短高低大小不同的声音的集会,再加之不时天上下的雨的大小缓急的不同变化和我内心的瞬间感觉不同,而形成千姿百态的音符语言声音,真是让人难解难分,一时是什么声音,一时是什么心情。
写春雨诗歌很多,写秋雨的词赋也不少,写夏雨的真是不多。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停停下下,下下停停,雨点打在屋顶上,又从屋顶上滚落下来,打在院子的花岗石上“啪啪”地响,雨点打在葡萄树叶上“叭叭”在响,打在栀子花树的叶了上“咚咚”地响,打在海棠树叶上“口平口平”地响,打在樱桃树叶上“哗啦哗啦”地响,打在香椿树叶上“滴溜滴溜”地响,打在花盆中栽的一株茄子叶子上“滴嗒滴嗒”地响,打在玫瑰叶子上“叭哒叭哒”地响,打在草类叶子上更是不同地响声,还有雨点直接打在地上的“哗啦哗啦”的响声,,,有时下得“噼呖哗啦”,有时下得“叽里呱啦”,时下得“唏哩哗啦”,有时下得“叭叭哒哒”,,,有时如迎春的爆竹声响,一阵阵“哗哗拉啦哗哗啦啦”,又一阵“哗哗啦啦”,有时又如元霄夜的焰火声响,一阵阵“吱吱嘶嘶嗖嗖啪啪”,又一阵“噼啪叭啦”,,,
随着雨点的大小,上面的各种响声又发生不同的变化,不言而喻,难以形容描摹和言说;随着我内心的不时波动,听见这些雨点敲打在不同的物体上的声音又各不相同;然而,在这雨声中,我听到有笑声:有哈哈大笑,有吃吃的偷笑,,,;有说话声:有窃窃私语,有亲切交谈,,,;
雨,夏天的骤雨,来去及快,总的来说是哗啦啦的下着,大一阵子,小一阵子;小一阵了,又大一阵子,好象似在反复的向我警告着什么?又象是在向我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向我述说着什么?我一会儿听着这雨点的声音象是在为在时代在欢呼;一会儿听着又感觉到是在为烦燥的人们叹息;一会儿又似乎在为生态环境的变化而哭泣;我在这雨里,在这寂静小院里,一个人独坐在夏雨中听雨,听得心中五味杂陈,又一种啼笑皆非的冲动。
在这雨中,我的思绪也被这不断地雨丝牵引到了小院以外的远方,联想到这几天看到张悦然的《樱花之远》,心中有说不出的人生况味,仿佛对书中的段小沐充满同情,对杜宛宛怀着崇敬,对小杰子——楚杰有说不出的悲哀,对纪言这个男孩子充满无奈的哀叹!对唐晓我不知如何说什么?对管道工我更是无语!如在这夏雨的小院中,在这喧嚣的城市中有一块宁静的僻静之处,孤独的听着这多声的雨声,心中有说不出的多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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