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物论》看庄子对“人生”的困惑(原创)
作者:山野枝子
庄子认为:大智超群的人,看似广博豁达,其实也有很多困惑;小智聪明的人,看似明察细别,其实斤斤计较;懂得大道理的人,言论气势凌人;懂得小道理的人,言论没完没了。这些所谓的智人,他们睡眠时也魂交梦想,心灵驰躁;他们醒来后也形体不宁,冥想苦想;他们与外界接触交往,整日里也在心里争斗。他们有的傲慢,有的深沉,有的隐秘。他们有的小心谨慎,恐惧不安的样子;有的无所畏惧,神情傲慢的样子。他们说话像驽机上的待发之箭一样,伺机等待别人的是非;他们心思存留心底像结盟时的誓言一样,持守等待胜利的机会。他们这样用尽心机,形神衰落就像到了秋天季节一样,这就是说天天在消退灭亡;他们这样沉湎于所做的事情,如溺水者一样,不可能使他们的形智回复本源的状态。他们心灵闭塞的像用绳索加以束缚一样,这就是说在衰老败坏。他们接近死亡的身心不能使他们恢复生机了。他们的欣喜、愤怒、悲哀、欢乐;他们的忧思、叹惋、反复、恐惧;他们的躁动轻浮、奢华放纵、情态张狂、造姿作态。他们的这些情态,就像乐音从中空的乐管发出一样,生成于人的吹动,又像菌类由地气蒸腾生成一样,生成于外界的环境,并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可他们的这些情态日夜相互的更换与代替,而他们不知道萌发产生的原因。算了,算了,他们一旦很短的时间懂得了这些道理,他们这些情态还会由此产生吗!
就像没有吹奏就没有乐音一样,就像没有地气蒸腾就没有菌类一样。没有对应我的生存条件,就没有我的生存,没有我的生存怎么能感觉到周围事物的呈现呢。这样理解也就接近于事物生成发生的原因了。然而,还是不知道人的这一切情态是受什么驱使。如果有一个真正的主宰,但是看不见它的征兆;可以去实行并得到验证,然而却看不见它的形体,真实的存在而没有形体。
那么这个真宰是什么呢?这个真宰是真实存在的,但人们却看不见它,这也是庄子困惑的根源之所在。这就是隐藏在自然社会中的那只“无形的手”。这只“无形的手”,左右着人们的心智,这只“无形的手”就是人性的名利和自私的本性;左右着人们的形为,这只“无形的手”就是皇权和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这只“无形的手”,对于大自然给人类带来的灾难,那就是自然界日月星辰的运动和天体运行的规律给人类的警示;也就是说一切人类活动都要受到自然、人类社会环境的约束和制约,绝对的精神自由,只是庄子的精神空想而已!从这里看出,庄子既希望绝对自由的施展自己的报负和理想,又看到自然、社会的诸多束缚,从而悲叹,人类的无能为力,和对社会强权的消极服从,从而困惑的指出:人类的一切情态百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最后终归于无,进而在《齐物论》中描绘出一幅十分悲凉的人生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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